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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案件真相,要用肉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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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芳薇整個人炸了,花容失色的立馬站起:

“傅禹航,你在胡說什麽……我怎麽可能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?”

語氣裏更是夾進了憤怒。

這簡直就是含血噴人,是對她人生的一種赤~裸裸的顛覆。

“就知道你會有這樣一種反應……”

傅禹航一點也不意外。

這很正常,是個人遇上這種事,好好的身世,被人給重新洗牌,誰都會無所適從的,何況這對父女的感情又是那麽的深厚。

“先別激動,坐下來,聽我慢慢說……

“首先,你得冷靜下來,秦芳薇,想想你幾歲了?這個歲數會提醒你,你該有怎樣的情緒反應才是正常的。

“其次,你應該明白,生活當中,有些真話,就是這麽的不好聽,但你是成年人,用理智控制到情緒,是你必須做到的……

“當然,如果你認為這太荒唐,而不想聽,我也可以不說……畢竟選擇權在你。我不強加幹涉。”

他耐著性子勸,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冷靜,語言更深富說服力,好吧,最後一句更有激將在裏頭。

秦芳薇畢竟是二十八了,情緒再如何失控,總歸還是懂得收住的。

她扶了扶額頭暗暗吐氣,平息自己的心情,重新坐下時,咬牙道:“你說,我不激動了。不過,請你對你說過的話負責,如果沒有證據,就不要妄下斷言,來擾亂人心……”

“當然有證據。”

傅禹航點開了一個文件,說:

“這裏存著我讓人掃進去的醫院文件,是驗血型的報告單。

“這張是你的,AB型血,這張是陸瑤的,A型血;這張是爸的,A型血……

“看清楚沒有,上面有醫院的印鑒,當然,如果你說這是我偽造的,完全不信任我,那接下去,我們就不需要再討論其他了……”

秦芳薇的喉嚨被堵了,只能瞪大著眼,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些報告單,心肝徹底碎成渣渣。

“A型血和A型血是生不出AB型血孩子的……”

傅禹航猶自冷靜的補充了幾句:

“所以,你不是爸和陸瑤的女兒,同時,陸瑤也不是你親生母親,假設你是她親生的,那麽離婚時,你該跟的是她……

“簡單一句話,你和他們完全沒半點血緣關系。”

她的唇色跟著發了白,這個真相太讓人震驚了。

“薇薇,你還好吧!”

看到這光景,傅禹航終於也說不下去了,心疼這樣的秦芳薇,便坐了過去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攏了攏道:

“我知道你難受,但是,養恩要比生恩大。就算你不是爸親生的,但你是他花了二十幾年心血養大的。沒有血緣關系,他依舊視你如己出,這份恩比天還大。這一點,你一定要弄清楚了。”

可不是。

她暗吸了一口氣,終於回魂,定了定神後示意他道:“你繼續往下說吧!我沒事了。”

“OK……”他擼了擼她頭發,坐正:“現在,我們來說說,當年秦校到底做了什麽會讓爸斷絕父子情份繼而自立門戶的。

“主要是因為這麽一件事:三十年前,爸發現自己母親的死,外祖母的死,全是因為秦校,可他又拿不出證據來指證兇手。因為那唯一的證據被秦校給消毀了。

“同一時間,秦校幹涉了爸的戀愛,逼著他和初戀分手,去聽他的進行商業聯姻。爸沒答應,導致初戀情人謝苒活活被糟蹋。

“這也就是爸這一次心甘情願替謝苒背黑鍋的原因之一,負疚心理引發的結果。”

這倒是非常能說得通的。

“我爸當年和秦校絕裂之後,為什麽不娶謝苒?”

她想了想後,輕輕問道。

“應該說是謝苒不肯嫁。因為謝的母親,在謝出事那天,在尋找謝的路上意外被軋死。謝來自單親家庭,母親與她無比重要,母親的死亡與她就像晴天霹靂。正是兩個心結,導致他們就此形同陌路。”

這也說得過去,任何一個女人遇上這種事都沒辦法釋懷的,會分手也在情理之中。

“謝殺劉翠玉該是個意外。爸護她周全,才幫她埋了屍滅了跡。多年後,謝嫁人生子,重新開始了生活。

“現在,關於謝苒的下落,我也已找到。她和她男人還有兒子偷渡去了美國。

“如果你想給爸翻案,我去把人給你弄回來,只要讓謝苒認罪,這件事,基本上就可結案。

“但,這肯定不是爸的心願。所以,該怎麽做,你好好想想。我不發表意見。”

秦芳薇突然明白父親臨終時說的某句話的意思了:那黑鍋,他是想背到底了?

“如果你想遂了爸的心,那我們就把這事給翻篇了。反正謝苒在美國的日子也不見得如何好過。為了逃脫罪責,流亡美國,與她也是一種折磨。現在,我們來說一說為什麽有人要弄死爸。”

聽到後半句話時,秦芳薇的註意力立刻被吸引住了,直直的盯著他聽得無比的認真。

“抱歉,這件事,我還沒完全弄清楚。”

結果,他聳聳肩吐出了這麽一句。

秦芳薇差點瞪起他,故弄玄虛啊,他!

“不過,有件事,我可以肯定,那就是和十年前你被人汙陷踉鐺入獄有一定關聯,全是因為一本賬冊。爸和那本神秘的賬冊有關。”

這話越發顯得神秘。

而且,居然會和她十年前的入獄也能扯上關系,這人對她的了解是不是也太深了點?

她越想越恐怖。

重點——

“賬冊?什麽賬冊?”

“黑道上分贓的賬冊,二十幾年前,電腦還沒有普及,賬都是手工賬。因為分贓不均,結果導致自相殘殺。這麽多年過去了,那些沒死的全成了社會精英,那賬冊一旦公諸於世,那些人,估計一個個都得倒大黴。”

秦芳薇聽了背上那是好一陣惡寒。

“他們該是查到了一些什麽事,確定賬冊在爸手上,所以才翻起了劉翠玉的案子,將他弄了進去。

“爸應該也知道了他們的意圖,害怕你在外頭無人照應,這才把你托負給了我,雖然我在你眼裏是個混蛋,是個流氓,但是,我想罩的人,想要來動,對方得惦惦份量……”

嗯,最後那句,真他媽狂。

可是他能把事情查成這樣,若沒本事,是成不了事的。

“爸在看守所出事,那是鄧夫人讓人幹的,主要是為了逼你就範;爸在家裏出的事,表面是鄧夫人幹的,實際上,是那群人指使的,他們怕我知道太多,幹涉太多……到最後,徹底把他們給揪出來,就來了一個釡底抽薪,弄死了。那賬冊就天不知地不知,他們不知,我們也不知了。”

“他們就不怕我們已經知情,把我爸弄死了,會逼得我們反口咬人嗎?”

秦芳薇越聽越憤怒,心頭燃起了熊熊怒火。

“那個秘密,爸不會隨隨便便說給人聽的。因為他會給人帶來天大的麻煩。爸在看留所出事這麽久,我都沒去找他們麻煩,這足可以說明,我對此一無所知。他們在暗處觀察我們有段日子了,在確定安全之後,才動的手,且,挑的是我必須離開的日子,足見他們計劃之縝密了……”

說到這裏時,他深深吐了一口氣,幾番深思後,又問道起來:

“薇薇,爸走的時候,可有什麽特別交待的嗎?”

秦芳薇搖頭:“他沒說什麽,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……”突然,她想到了什麽:“對了,他讓我錄了一段視頻,說有話和你說……”

傅禹航眼睛一瞇:“在哪,快拿給我看……”

她把手機取了出來,咬了咬唇,有點不甘不願。

他看在眼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那天你沒回來,我雖然拍了,可心裏想著,一定不會讓你看……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爸,看與不看,對你來說,無關緊要;如果你夠在乎我爸,你卻在他這麽大的日子沒回來,那我就該讓你悔上一輩子……”

結果現在,她卻主動提到了父親最後的視頻,這世上的事,還真是讓人料想不到。

傅禹航明白了,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,深睇著說道:“不管你給不給我看,沒來送行,夠我遺憾一輩子了。薇薇,不用你故意懲罰我,我的心本就不好受……”

是嗎?

她看他,心裏暗暗反問著。

很不懂,既然知道不好受,你卻還是選擇不歸,你的心思怎麽就這麽的覆雜?

終沒有問,而是將手機遞了過去:“你自己看吧!”

“謝謝!”

他竟道了一句謝,眼底閃著一些激動,接過,打開手機,翻開視頻,看到了秦牧臨終前的那一幕,鏡頭裏,他笑的蒼白,可眼神依舊慈愛:

“小傅啊,聽到這些話,估計我已經不在了,記住你答應過我的,要好好的守著我們家薇薇……”

……

看完後,他目光沈沈轉動了起來,一聲不響陷入了沈思。

“你看出什麽名堂了沒有?”

秦芳薇歪頭看著,輕輕的問道。

視頻當中,父親讓他別再查了,是指他心甘情願給人背黑鍋這件事,還是另有所指?

“爸說的,你喜歡的那個山洞,是指哪裏?”

這是一個關鍵點,因為父親交代了一個秘密。這個秘密他知,傅禹航知,別人都沒辦法知道。現在父親死了,知道這個地方的也就傅禹航了。

“不許瞞我……”

在看到傅禹航沈吟著似想組織什麽借口搪塞她時,她馬上出聲嚴重警告了起來。

“是,這個地方我知道……但我不能告訴你,這是我和爸的秘密。”

這個男人還是選擇不說。

在他們的關系這麽僵的情況下,如果他夠在乎她,如果他想哄好她,如果他想緩和他們的關系,他就該交待一切,而不是這麽果斷拒絕。

秦芳薇差點就翻臉,但腦筋一轉,卻忍下了,她突然意識到,面對這個男人時,她不能用常規的思路去解剖他的所思所想。因為他走的都不是常規的路子。

比如,他能一個人打跑一群人,一般人能嗎?不能。

比如,他敢侵入國家系統,這一般人能做得到嗎?不能。

比如,他能查到這麽多她這個做女兒都不知道的事,其他人能嗎?不能。

簡而概之,這不是一般人。

他的思維模式,好像和一般人完全不一樣,他個性強到不會為因為某些特殊原因,而妥協,而讓步,這就是他讓她看不透的地方。

“你再瞪我都沒用,這是我和爸的約定。我能答應你的是,等把東西拿到手,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。當然,如果你選擇不查的話,我就不去取了,感覺那不是個吉祥的東西,可能會給我們惹來麻煩……”

他說著說著,居然就退縮了,神情還那麽的鄭重。

她馬上叫道:“不行,這件事必須查清楚。”

“可是,諜報系統幫人查,收費很高的,秦芳薇你確定你負得起報酬?”

呃?

什麽?

話題怎麽轉了?

傅禹航挑著眉的模樣,有點邪氣,那想調戲她的調調似乎又有冒出來的前兆。

她不覺警戒起來,聲音怪怪道:“你要跟我收費?”

“調動兄弟們冒著各種風險幫你查,跑腿費難道不給他們嗎?”

和老婆談錢,真不要臉。

這是個男人說得出來的話嗎?

“我沒錢,最後那筆錢全用在買墓地上了……”

“那就肉償,而且不能記賬,回頭,我幫你付兄弟們的各種勞務費……”

他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她真想踹他一腳,基於自己無比的需要他幫忙,只能忍下,而後強調道:

“我們在說正經事。”

“錯,正經事說完了,現在是晚上二十三點,洗澡,上床,睡覺,然後,肉償,才是你該做的事……”他說得可認真了,筆記本一合,一指衛生間:“你先洗,還是我先洗,又或者,一起,給我省點水費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她抱著抱枕僵在沙發上,有種被套路的感覺,怎麽都覺得自己今晚是逃不出他手心了。

“你受傷成這樣,第一,肯定不能沾水;第二,也絕對不能使勁兒,需要修心養性,傅禹航,你的腦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麽不正經的事?呀”

不想被調戲,她嚴肅損了回去。

“一,我是不能沾水,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可以幫我擦擦背;二,誰說不能用勁兒了,我傷的又不是下半身,這不需修心養性;三,我的腦子裏只想兩件事:第一,把公事辦好,第二,把私生活過好……這是每個人都會想的事,傅太太,我不覺得我想睡我老婆是件不正經的事……它和你剛剛肚子餓了想吃面是一個道理。我也餓了,你要不餵飽我,我沒心思做其他事……”

就這樣,秦芳薇赤裸裸被調戲了。

而義正嚴詞行了調戲之實的傅禹航則轉身進了衛生間,留下了心慌意亂的她,暗自思量:

怎麽辦?

是留下被生吞活剝,還是逃之夭夭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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